ED复合犬

E.E.E.是一名变态的女铜反派厨

  《瑟姆斯一世》是由E国剧作家多格林十六岁时首次发布的历史剧作品。戏剧讲述了伊萨顿国王 瑟姆斯由夺权到病逝的完整过程。节选片段为瑟姆斯生命尽头,与童年挚友会面的故事,削弱了历史政治色彩,着重刻画了角色思想情感方面的特点。

  “我很抱歉,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对历史有亵渎的欲望,导致了这篇劣作的诞生——充满了自以为是的揣测与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作者易·多格林自评。

人物:

p3夏洛特:大臣之一,暗地里为瑟姆斯暴政的反对者,与医师乔安密谋以慢性毒药的方式弑君。

p4乔安:宫廷御医。

p1瑟姆斯:略。

p2菲利普:瑟姆斯童年伴读,出宫后与其书信往来,现任将军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节选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第五幕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第三场 宫殿的某处。

……

夏洛特、乔安上。

夏洛特:(微欠身)尊敬的医生,恳请您告知我,陛下的病情如何?

乔安:(怀顾四周,见人多耳杂,刻意放高音量)上帝保佑,一切都好。相信不久后尊敬的陛下便可重返沙场,为伊萨顿的荣誉而战了。(低声)请随我来。

夏洛特:(会意,跟随她走到较为僻静的角落)你刚才那段话简直是害得我浑身打颤了。现在,请告诉我实话吧。

乔安:(思考片刻)一个月,不出一个月。

夏洛特:(微惊)我真该感叹您高超的……医术(咬重音)?

乔安: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对于一个医学知识过关的人而言。难的地方在于保密。(汗涔涔地)啊,你简直不知道那家伙的眼神的可怕。

夏洛特:不过她没有察觉异常,对么?

乔安:我不敢笃定。

夏洛特:(严肃)医生,我们可不是在和莽夫打交道,请务必谨慎行事。(握住对方的手)我不想再以人民的名义说一些大而空的话了,但你心中务必清楚的是,倘若失败,关乎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生命,还有我,我的姐姐,以及其他所有,我们团体里的人。

乔安:我目前是安全的,请你放心。以及……这可能不太好听,但我倾向认为她是知情的。

夏洛特:你是指?

乔安:全部知情。从我们的团体,到这场……这场毒杀。

夏洛特:我知道了。你现在安然无恙,究竟是在谁的计划中呢。(自说自话)


夏洛特,乔安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第四场 寝宫内

菲利普、瑟姆斯上。

菲利普无声进门,将手中之物置于桌上。

瑟姆斯背门而立,面窗,似有所思。

菲利普:(轻咳,右手按压心脏,行鞠躬礼)陛下万安。

瑟姆斯:嗯。(缓缓转身,上下扫视对方许久)

菲利普:(皱眉)陛下,可能有些冒犯地讲……

瑟姆斯:(打断)陛下、陛下,我听腻了。你总不会忘记我的名字了,对么?把那虚伪的、装腔作势的语气收掉吧。(挥手)我知道你那边的老古董喜欢听人讲话没完没了地加敬语,“缓和语气”什么的。现在,你在我面前,不用。因为我们有正经话谈,别浪费时间了。首先,我的信,你可全部带来了?

菲利普:全部。(目光指向桌上的木箱)

瑟姆斯:(打开木箱,仔细翻找着)很好,你是按照时间整理的。(抽出一张信纸)请帮我点上那盏灯,朋友。

菲利普:是。(略不自然地照做)

瑟姆斯:很久没有干过这种事了,对不对?恐怕你还得多持它一会儿了。(冷笑)别让我怀疑你的臂力啊,大将军。你可代表着军队的素质呢。

菲利普:(低声)读你的便是!

瑟姆斯:哦?

菲利普:我失态了。

瑟姆斯:(轻飘飘地)我不介意。事实上,我的心情比刚才好得多。(自然地半卧在床边读信)如果是十四年前,我可以写得更好……不过这点词藻也足够了。

菲利普:恕我直言,您要回这些信件是为什么。

瑟姆斯:(平静地)陪葬。向后世的学者炫耀我的文学才能。

菲利普:(呼吸一滞,想起之前知道的秘密,试探地问)您安康么?

瑟姆斯:病入膏肓。当然不止是我自己的功劳,医生可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呢,她们配的小药丸味道还不错。啊,有什么所谓呢,我本活不过中年,她们的努力只是起催化作用罢了。这些可爱的理想主义者,以为下一任君王能改变伊萨顿的命运——你的手在颤抖,朋友。

菲利普:你知道有人在谋害你,但却无动于衷?你眼睁睁看着,看着她们折磨你的身体,夺去你的生命!(语气激动)我讨厌你这副表情,好像个哲学家一样清高。瑟姆斯!

瑟姆斯:你是忠于国家,还是忠于我个人?

菲利普:少来这套!

瑟姆斯:哲学对你来说是虚头巴脑的玩意儿,抽象的概念——譬如忠国,你也不喜欢。你是忠于我个人的。哦,什么国家命运,什么未来、荣誉,你一概不在乎。你只想让自己的朋友活着,即使她的存活对于人民来说可不是好事。人民也不是具体的概念,毕竟你并没有熟识整个国家的人,只熟识我。你忠于我,就是忠于现实,还是忠于你自己。多自私呀!(大笑)你愿意为我赴死吗?

菲利普:寻死是一件蠢事,任何目的也一样。所以,我不会。

瑟姆斯:既然你不愿为我赴死,也别想让我为你苟活。

菲利普:为我苟活?难不成活着对你而言算屈辱的事情么!

瑟姆斯:(起身)正如我写过的,与伊萨顿“共用一副脏器”那段话。我创造它的辉煌,引得它的败落,现在都完成了啊。那么除了我的目标,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拖着这幅身体东奔西跑的。

菲利普:(扔开灯台)生命本身!

瑟姆斯:生命,多么实在。这是现实主义者最宝贵的东西了吧?对于你而言,活着意味着转机,新的一天就有新的希望,意义是与生命共存的。存在就是存在,你不会追问,更不会为存在找个目标。

菲利普:总之,你无法接受我的思想,就像我无法接受你的。

瑟姆斯:我还以为你小时候就搞明白了呢,对生命意义的看法是我们最大的差别了。不过,自私自利倒是一致的。我不在乎伊萨顿的未来,你也一样。

菲利普:还有别的事么。

瑟姆斯:啊,当然。(双臂微张)请给我一个拥抱。

菲利普:什么?

瑟姆斯:请给我一个拥抱,作为朋友。别告诉我现在你还在担心礼数问题。

菲利普:是。(僵硬地环了一下对方的腰部)

瑟姆斯:哦,太奇怪了。(微笑)我果然不该难为你。

菲利普:再见。

瑟姆斯:不,永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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